我挤出人群，黄世仁一把抱着我。
“志涵，你再不来我就要跳楼了。身体还好吧？到我车里休息一会。”
我一阵反感，心里骂着，老东西，跳楼都算便宜你了。
“没事，我就在这看一会。”我说着话，就要往瑰莲那边走。
黄世仁搂着我肩膀的手一紧，不让我离开。
“志涵，这几天我被老余输的太惨，今天的钱我就转一个数给你。等我本回来我俩再对半分，行不行？”
他的语气谦和的带着些卑微。
早就知道这老东西自私吝啬，吃不得一点亏。求我帮他赢钱还跟我抠。
虽然心有不满，但嘴上还是装作无所谓一笑：“随便。”
黄世仁笑的满脸赘肉：“谢谢了，以后我不会亏你的。”
嘁，谁稀罕。就靠嘴哄我，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孩。可我表面上依然是以笑回答他。等他的手松开，我才去找瑰莲。
穿黑色卫衣套装的男孩已经站在庄位上。瑰莲还站在揣遥控器的男孩身边。
我挤到瑰莲旁边的板凳上：“再屏蔽他，让他输。”
看那男孩嚣张的样子，我就来气。
“我俩一人对付一个，推庄的交给我，这个你来对付。我下去了。”瑰莲低声说完就跳下板凳。
我看了一眼男孩插在右边口袋里的手，遥控器就在他右手里攥着。我凑近他。
推庄的男孩和天门的女孩把牌码好，条子出好，等待人押钱。
可能是他推庄老扒堆，小鱼子们都不敢押钱。他往庄位上一站，许多人都离开了。
“换人来推，看他们押不押？”推庄的男孩见小鱼子们都不押钱，便笑着喊换人。
陈老板又重新叫了一个中年男人上去了。
真见效，人一换，小鱼子们又都围了过来。
我心说，换人不换台板一点作用也不起。即便没有推庄的手机镜头摄像，我怀疑，天门码牌的女孩也许同意会有手机摄像头。她会配合他们。
果然不出我的所料，天门码牌的女孩把牌码好后，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。
然后就放到台板上，手指依然在屏幕上点划着，似在玩游戏。其实，已经点开了摄像功能。
我瞟了一眼台板上出好的四垛牌，第一垛子两只牌点子最大。九筒配发财的发财九。猴子必须掷九，庄家才能抓到那两只牌。
小鱼子们的钱已经押好了，中年男人把猴子掷了出去。
就在那男人甩出猴子的一刹那，一道红色光束射向台板中间的芯片处。
两只猴子旋转了一秒后停了下来。果真是九。
庄家抓发财九通吃。
瑰莲原先站在上门拐角的地方，准备控制那个男孩的猴子。现在换人了，我看见她跟在那男孩身后出去了。
这丫头的性子野，肯定是单挑去了。
让他们两个鬼魂先去切磋切磋。我先收拾这边的几个家伙。
第一猴子吃得钱不多，我光顾着看瑰莲，没注意是多少。
中年男人又把第二条子出好了。我看见第三垛子的两只牌点子最大，是二筒配七筒的二七九。
这把庄家要掷出七，才能抓到那垛牌。
如果可以让猴子掷出六，那就是下门抓二七九。上门是一筒配六筒的一六七，点子第二大。
也就是说，这把猴子如果掷出的是六，那二四是稳赢。
我一眼看到二歪子站在我不远的地方，盯着我在看。我朝他招手。
“叫三十硬下门，五十五二四。”二歪子走到我跟前时，我吩咐他。
我和他各叫了八十万到位的。
等钱押好后，庄家准备掷猴子。
我便用手挡住身旁男孩衣兜里的遥控器射出的红外线。让遥控器失灵。
在台板上的两只猴子快停止转动时，我盯着猴子，心里默念着：六六六。
两只猴子同时停止不动了。竟然真的是一个四点，一个两点，加起来是六点。
二四赢。
“哇靠，你真行。这几天我们这边的人见陈老板的人推庄，都吓得溜出八丈远。你怎么就看出这把二四赢？”
二歪子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我。
我没跟他解释，一笑算作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