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聂钊拿出酒，习惯性的倒了一杯，推到陈靖面前。
“刚才那人似乎有点眼熟，是谁啊？”陈靖在吧台前坐下。
“王浩岩，明阳市的地产大王。”聂钊掐灭了烟，自己也倒了一杯酒。
“难怪觉得眼熟。”陈靖点点头，以前似乎电视里见过。
“听说他儿子死了？”。
聂钊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他来找你，是因为他儿子的事？”陈靖又问。
聂钊微微耸肩：“死个儿子而已，对于像他这样的人物，你真以为他会对自己的儿子有多在乎？这种有钱人，女人多的是，女人多了，嫡生的，私生的，指不定有多少个。比较起来，他更在意自己本身。”
陈靖点点头，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。
“那他找你干嘛？”陈靖也是试着问问。
也没想过他要一定回答。
但聂钊也坦诚，可能也因为是寂寞，所以在同类人陈靖面前，只要不是关于自己的隐私，他也从不隐瞒什么。
“你知道他儿子怎么死的？”聂钊反问一句。
“我不知道，但我听了挺多版本的，有人说被蛇咬死的，有人说是被人杀死的，还有人说被怪物杀的，我也不确定。”陈靖说。
“你可以看看这个。”聂钊忽然拿出手机，打开了一个视频。
这是一份监控录制视频。
那录制的正好是娱乐中心街机区的视频。
视频很短，只有十多秒。
十多秒的视频里，出现了一个全身怪模怪样的人。之后视频就没了。
“这么短？”陈靖看着监控，本以为会看到自己。若是如此，那聂钊肯定认得出来黑衣人就是他。
但这个视频太短了，除了那个怪物，也没录制到其他人。
“电路破坏严重，视频损坏了，说是只抢救到了这一点。但是根据娱乐中心里很多人的说法，昨晚上的确是有怪物出现，此外还有一个黑衣人。”
说到这里，聂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，难不成认为是我？”陈靖掩饰地一笑。
“是你也无所谓，反正王浩岩不在乎他儿子的死，我更加不在乎。只不过王浩岩因为他儿子的死，联想到了一些特殊的事情。这次过来，只不过是想请我保他命而已。”
“保他命？”陈靖一想到他身边带了那么多保镖，尽管如此还要来找聂钊保命，看来这老头的确是很在乎自己。
聂钊指了指他这个酒吧：“这里是王浩岩给的，我背后这些酒，也是他供的货，做生意无论亏不亏，我每个月也都会额外收到一笔钱。他花这么大代价供着我，也就是想要我保他一命而已。”
“他的保镖可不少，有那么多的保镖了，居然还来找你。莫非，他知道你的身份？”陈靖问道。
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。
聂钊也点了下头：“事实上，有一部分普通人是知道炼气者的存在的。尤其是上流社会那个层次，普通人一生的追逐，无非就是名利。
而像他们这种人，名利早就不算什么了，这个时候他们很多人都会生出一种历朝历代帝王都有过的想法——想要永生。
而以他们的能力，打听起这个事情来，虽然也有点难，但不是绝对难。
只不过，知道是一回事，能不能成功接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反正不管普通人多么有钱有势，在那些神秘的修行世家眼里，都不过只是蝼蚁而已。
所以像王浩岩这种人对炼气者的认识，就像是一般人对外太空的认识——只听说过，没真正见过。”
陈靖认真地听着。
“他当年救了我，也是意外之下猜到了我的身份，但是他也从不表露出来。也是这次，他终于开口了，跟我坦诚了，要我保他一次。”
“至于要这么郑重地来找你？他得罪了什么人？”
“你现在只知道王浩岩是地产大王，但是他没起家之前，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？”聂钊忽然说。
“不知道。”陈靖其实是听过王浩岩的发家史的。
但他也知道每个成功者在成功之后，都会美化自己的奋斗历程，所以外面流传开来的版本，应该也都是瞎几把乱说的。
“做走私的。”
“走私？”
“是，而且是为一些特殊的人做走私。当然，一开始他也是不知道的，后来，他年纪大就没干了。回到了明阳市之后，就转手做了地产。也算是碰上了时代，他投入地产没几年就发家了，成了远近闻名的地产大王。”聂钊笑笑。
“那些特殊的人是什么人？”陈靖比较关心这一点。
“炼气者，一个炼气者联盟，也可以说是散修联盟。”
“散修联盟？”
“还有这样的组织？”
“当然，在世家的围剿之下，散修唯一能做的，只能是报团取暖。据我所知，国内有两个散修联盟，一个是，另一个是。比较神秘，我只是听说过，而成立于30年前，我还算有点熟悉。”
“既然都是一些炼气者，他们为什么要做走私？他们也会缺钱？”
“为什么不缺？炼气不是万能的。而金钱美女，权势名誉，不也是人人都想要的么？炼气者也不例外。普通炼气者就如你我，也仅仅是异于常人一点点而已，至于得道成仙什么的，那种想法太过遥远。所以从物质追求这方面来说，炼气者跟普通人，也基本没区别。”
陈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