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，早。”高杰被慕晚歌的冲劲撞的身体晃了晃，条件反射的伸手扣住来人的肩，在看到是她的时候立刻把扣在她肩上的手收回，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打着招呼。
“高助，早。”慕晚歌也尴尬的后退了一步，又退回了玄关处。
“夫人，你的鞋？”高杰见慕晚歌差点被自己鞋绊倒，视线注意到她鞋没穿好，出声提醒着。
“赶着出门太急，哈哈。”慕晚歌干笑着，总不能说她是在躲顾衍深吧。重新坐下，把刚没穿好的鞋穿好。
高杰的目光已转向从楼上下来的顾衍深，见他手中提着一个行李包，立刻上前去接过。
“顾总，车已经备好。”
“嗯。”顾衍深的声音依然是低低的，冷冷淡淡没什么温度。
慕晚歌听到顾衍深的声音，身体下意识的绷紧，鞋已穿好，再不想面对也得面对，起身，一眼就看到高杰手中提着的小行李，话卡在喉咙。
高杰经过慕晚歌的时候和她打了个招呼后，提着行李就率先出了门，门在他身后合上。
“你要出差吗？”看着高杰刚刚提在手中的行李，这句话脱口而出。
顾衍深还是穿着一套西装，大衣搭在臂弯，听到慕晚歌开口，目光凉凉的看向她，那眼神看的她呼吸一窒。
这眼神像极了最初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……
“你是谁？需要向你报备？”顾衍深的声音冷冷淡淡的，尾音难掩几分轻嘲。
慕晚歌听着他过于冷漠的嗓音，其实本来两人之间就应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，不应该为此而有情绪起伏。但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，顾衍深突然回到了最初，她心底难掩低落……
明明，这是她想要的。
只有拉开距离，一年后，她才可以全身而退。
但当真拉开距离，她的心又像是被什么压住，沉的厉害。
在顾衍深冷漠的眼神下，慕晚歌不着痕迹的捏紧双手，指甲深深的镶嵌进自己皮肉里，疼痛感让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。
“协议期间，我还是顾太太，我有义务知道你的行程，以便奶奶过问的时候，我不会穿帮。”
“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慕晚歌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……
顾衍深闻言，脸色更深了。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，真的很好。
弯身拿过鞋穿上，在出门前冷声丢下一句：“高杰会告诉你我的具体行程。”
说完，便提步走出去，砰的一声，门在他身后关上。
慕晚歌站在门里，看着紧闭着的门，过了好几秒这才拉开门，跟着走出去。
上了不同的车，宾利的车速很快，转眼就消失在视线里。
她上车后不久，手机便响了。来电是高杰的，之前她有存过高杰的号码。
“夫人，顾总……”高杰一边开车，一边按顾衍深的命令把他这几天的行程告诉了慕晚歌，包括，他哪天回来的班次，都清楚的交待了。
“我知道了，谢谢你高助。”慕晚歌听后，在情绪泄露之前，平静的说完切断了电话，多一句也未说。
高杰挂了电话，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顾衍深，身体绷的很紧，今天的氛围，很不对劲，他是打起三十二分的精神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