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颜微微眯了眯眼眸，有那么一瞬间，她真的很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。
严谨肃穆的背后，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无耻的一面？
一瞬的思绪闪过，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，“你爱我吗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顾朝寒不答反问。
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，望着她的眼神充满邪肆与张扬，“苏颜，你以为我花费这么大的精力，是为了什么？”
如果不爱，他何至于，让自己卑微到这种境地。
苏颜摇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纵然这三年来他对她已经无微不至，纵然他已经用领证这种最直接的方式给了她答案，可是她仍然不知道。
或者，是不敢置信。
不敢信，顾朝寒这样的男人真的会爱上她。
更不信，这种跋扈专横的手段是以爱为基础的。
顾朝寒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，明显被她刚刚的话给惹怒，手下的动作不再温柔。
苏颜猝不及防，皱着眉伸手去推他，却不管怎么用力，身上的男人都纹丝不动。
他俯首封住她的唇舌，脸上压抑不住的疯狂与兴奋。
苏颜最终还是放弃了推他的动作，手重新放回身侧，一动不动的躺在后座上，任由他兴风作浪。
顾朝寒最初时确实没想过为难她，可她太不知好歹。
一次次的面对着他对她的感情视而不见，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。
骄傲如他，怎能容忍？
刚刚那句“不知道”，算是一根导火索，彻底引燃了他体内的暴戾。
他终于不再隐忍，任由那股疯狂从心底翻涌而上，取代了自己的理智。
双眸，不知是否因为情欲而涌起了血丝。
他将她的衣服掀上去，急切的想要更深一步，却在触及到她的目光之后，欲火忽然熄灭了下来。
她的眼神太清冷了。
别说是热烈的回应，甚至连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反应都没有给他。
僵硬的躺在那里，没有反抗，看着像是乖巧柔顺，却用这种方式给了他最大的打击。
顾朝寒起身坐到一旁，冷峻的脸庞上流露出烦躁，“我没有奸尸的癖好。”
苏颜也坐起来，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，脸上表情波澜不惊，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侵犯而恼怒。
她低着头，忽然漫不经心的出声，“其实我觉得，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，是给她自由。”
这就是她自始至终不相信他是真的爱她的原因。
如果他爱她，就不应该用这种强取豪夺的方式强行将她留在身边，他应该给她自由。
这才是所谓的爱。
第1496章 没有本事反抗的恨
顾朝寒落下车窗点了根烟，抽了两口才盯着她回应，“方式不同罢了。”
没有人规定，强取豪夺就不算爱。
毕竟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伟大无私，可以对自己爱的人慷慨放手。
刚好，他也不在列。
苏颜微微抿唇，没再接话。
虽然开着车窗，但白色的烟雾来不及及时散去，很快车厢内就满是烟味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才看着他说，“你倒是为自己找了一手好借口。”
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，将她按进自己怀里，“这是事实。”
苏颜这下被挡住了所有的光线，目光所及范围之内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。
她无力的笑了下，忽然就真的认清楚了一个事实。
原来只有他松开手，她才能见到光。
可他始终不肯松手，她便一直被束缚在了黑暗里，无法挣脱。
顾朝寒眼眸微眯，细细的打量着她，“苏颜，我早就跟你说过，如果你只是一件玩具，我大可不必耗费时间与精力。”
他一字一句，说的很清晰，“我知道你不爱我，没关系，反正我们有一生的时间，可以慢慢耗。”
苏颜不想与他再争辩，伸手去推他的手，“放开我！”
顾朝寒哪里有松手的意思，用力将她摔在后座上后，俯身压了下来。
他刻意放低自己的声音，说出的话露骨又残忍，“记得你第一次的时候吗，那晚……你怕疼，哭了很久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恨我，可到头来不还是上了我的床，成了我的女人？”
她爱沈迟峥有什么用？
没有能力守护的爱，被人轻轻一摧，便毁了。
她恨他又有什么用？
没有本事反抗的恨，也不过是给自己增加压力而已。
苏颜咬紧牙关，面色惨白。
顾朝寒看到她这样子，心里却莫名觉得痛快。
她伤他的时候毫不留情，如今，他也算是让她尝试到了跟自己同样的痛苦。
他还是不肯放过她，继续说下去，“你一边睡在我的床上，跟我做着爱，一边说着恨我，苏颜，你就不觉得自己可笑？”
苏颜急了，“顾朝寒！”
她推不开他，却也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。
顾朝寒却说红了眼，故意刺激她。
苏颜情绪过度激动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，抬起手便朝着他的脸抽过去。